麻城老米酒:古人书法酒中来

作者: 李 丹 【 转载 】 来源: 麻城老米酒网 2018-10-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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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酒与诗文,关系密切。这是尽人皆知的事。诗仙李白“斗酒诗百篇”,苏东坡于是乎“把酒问青天了”;晋代的陶渊明更是如此,几杯“黄汤”穿肠过肚后就侃起了“桑麻”来了。

  其实,酒与书法的关系也是非常密切的。唐文宗时期,李白的诗歌、裴旻的剑舞和草圣张旭的草书,被称为当世“三绝”。唐代大书法家张旭写草书前也常常喝得酩酊大醉,在室内疾走呼叫一阵,然而再提笔写字。有时兴至,干脆将头浸在墨池中,以发代笔书写。等他酒醒后,看到那满纸龙飞凤舞、笔力恣肆的狂草,往往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会写出这么好的字。可见张旭嗜酒嗜书到了何等地步。苏东坡说:“枯肠得酒芒角出。” 黄庭坚在《枯木道士赋》中对苏东坡的创作情态说得更妙,“东坡尤以酒为神,故其觞次滴沥,醉余颦呻,取诸造化之炉锤,尽用文章斧斤”;米芾也说东坡“醉时吐出胸中墨”。那么,为什么古代许多杰出的书法家都喜欢酒后微醉时才落笔书写呢?原来是这样的,醉后作书,能达到物我两忘,而又手心双畅的地步。继张旭之后,唐朝还出现了一位大书法家怀素。张旭和怀素都以草书著称。两人又都喜欢酒醉后作书,写字时又都癫癫狂狂。故人们并称他俩为“颠张醉素”。怀素本姓钱,年幼出家,跟随伯祖父惠融禅师。惠融禅师醉心于书法艺术,造诣很高,两人的书法艺术在当时很有影响。怀素练习书法非常刻苦,因家贫无纸,他便种了万株芭蕉,取芭蕉叶练习写字。后因芭蕉叶不够用,他又找了一板一盘,漆过之后,用来练字,反复书写,板和盘竟然被他写穿了。正是因有了这种刻苦精神,使他的书法艺术日臻完美,最终成为张旭之后独步一时的书法大家。李白就曾在他的《草书歌行》一诗中赞叹怀素的“草书天下称独步”。

  怀素喜酒后书写。他虽出家为僧,但却照吃肉喝酒,一日九醉。每至酒醉兴发,即振笔疾书,寺壁里墙,衣裳器皿,无不信手而书。时人称之为“醉僧”,称其字为“醉僧书”。同是僧人的著名诗人贯休写了一首《观怀素草书歌》,诗中写道:“张颠颠后颠非颠,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,师不谈经不说禅,筋力唯于草书妙。” 笑说了这位“醉僧”的书法成就。钱起则称他是“狂来轻世界,醉里得真知”。李白则写诗赞叹道:“起来向壁不停手,一行数字大如斗。恍恍如闻神鬼惊,时时只见龙蛇走。”

  酒与书法关系之密切,史上流传着很多奇闻逸事。汉代的扬雄,喜“作奇字,嗜酒,好事者载酒肴从游学”。清朝的张廷禄,“善草书……性豪嗜酒”,他常常用自己的书法作品换酒饮,晚年归隐时,曾经醉后对自己的随从说:“可将去藏之,二十年后,必有知宝贵者也。” 可见他对自己的书法自信到了何种程度。清代的道士白玉蟾,“喜饮酒,不见其醉,随身无片纸,落笔满四方”,他的大字草书,“若龙蛇飞动”。但是,酒能醉人,酒能使书家的书法佳妙,却又往往误事。明末清初的归庄“性豪放,善饮,酒酣落笔,辄数千言不能止”,他酒后赴考,提学御史元炜“怪而黜之”,但又“惜其才,旋复焉”。由于嗜酒,归庄几乎名落孙山。姜宸英更是如此,“累以醉后违科场格至斥”,好几次因为醉后赴考而被赶出考场。

  有趣的是,古代有些书法家,因为贪杯而被骗走书法作品的,也不乏其例。清代“杨州八怪” 之一的郑板桥,由于喜欢酒肉,而误落沽名钓誉的、故作清雅的盐商的骗局,被骗去书画。类似的事情,也曾发生在清初傅山的身上。京城有一个“打钟庵”落成,主持僧求傅山书写庵名,傅山则以此僧的品行不端而拒绝。但是,主持僧却求傅山的朋友帮助,此友设席灌醉傅山,又假装写不好预先镶有“打钟庵”的诗,就请他帮忙。此时傅山已醉,上当而为之书写。事后,傅山就和他的朋友断绝来往了。

  史上有很多书法家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,他们饮酒不纯粹是为了口腹之需,而是为了使书法更佳妙。正所谓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。因此,在书法的学习、创作过程中,不能盲目学习古人的贪杯,否则会有“东施效颦”之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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